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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:一針見血(求訂閱粉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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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朵的笑聲,讓眾人十分好奇。

譚老爺子甚至認為她失禮了。

七朵不管他們怎麽想,只是輕拍了下手旁的布料,對譚老爺子努了努嘴。

譚老爺子認出那塊布料本來是給趙氏,現已決定不給她。

他不知七朵要做什麽。

七朵笑盈盈看著鄭婉如說,“伯母,真是丟人了,將送我奶奶的布料也給帶了過來。”

這一塊布料沈伯母也不在乎,還是給趙氏吧,算是提醒一下她,下次莫再那般嘴賤和沈不住氣。

“噗,你這孩子,這有什麽好丟人的,快拿回去。”鄭婉如寵溺的笑。

說笑間,七朵將那塊布料拿了出來,遞給譚德金。

譚老爺子面色緩和下來,又與鄭婉說了會兒,而後提出告辭。

送走譚老爺子父子三人,鄭婉如留了七朵下來說話。

“七朵,今兒的事怎麽處理的?你二娘可能不會那般輕易認吧?你可受了什麽委屈?”鄭婉如關心的問。

七朵笑著點頭,“伯母您真厲害,一猜就準,我二娘不但沒認,反而還倒打一耙。”

她說了下事情經過。

面對鄭婉如,她就情不自禁想傾訴,不想隱瞞。

鄭婉如面色陰沈,狠狠拍了桌子,“楊氏可真不是人,我真不該救三桃那丫頭,想想都惱。七朵,你這孩子就是心善,結果是好人沒得到好報。

你爹娘這次做得好。打得好,砸得好,就該這樣,不然。總是被人欺負。”

七朵輕嘆一聲,“爹娘這次也是氣狠了,希望經過這次後,二娘他們做事前三思下。”

“哼,七朵,你說得對,這些東西我就應該收。先前還不好意思,現在我收得心安理得。”鄭婉如指著那堆禮物說。

表情有些孩子氣。

“噗,本來就該收嘛。”七朵樂。

“你這孩子,還笑呢。”鄭婉如嗔。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。

但她心底是無比的憤怒。不但怒楊氏的所作所為。也怒譚老爺子和趙氏倆人的偏幫,更加心疼七朵的不容易。

此時綻放笑容,是讓七朵感覺輕松些。不要再多想那些令人難受的過往。

“七朵,布匹點心你等會兒帶回去,你們家每人做身衣裳,點心給六郎吃。”鄭婉如說著,就來動手收拾。

七朵忙阻止,笑,“伯母,這些東西我要是拎回去,有人肯定會罵死的。”

“誰敢罵,我家的東西。我愛給誰給誰。

七朵,你也知道,這些東西我都不缺。特別是點心,時間久了不吃,也浪費了。”鄭婉如正色道。

“伯母,您放心吧,我有空就過來幫您吃點心,好吧。”七朵笑著答。

鄭婉如點了下她的額頭,笑,“好!”

為了不讓七朵為難,鄭婉如最後沒有強塞布料給她,但還是另給了一壇酒,讓帶回去給譚老爺子。

她也是嘴硬心軟,口中惱譚家人,但收了他們家的東西,心中還是不踏實。

她是不願意占便宜的性子。

七朵拗不過,只好抱了回去。

看著這壇酒,譚老爺子面上露出了笑容,搓著手假意道,“啊呀,沈夫人真是太客氣了,七朵,你不該帶回來呀。”

“爺爺,伯母說東西本不應該收的,只是要真不收,又怕惹您多心,只得先收下。這壇酒是陳年狀元紅,可是沈伯母家珍藏多年,只有兩壇,特意讓我帶一壇來給爺爺您嘗嘗。”七朵說道。

譚老爺子眼睛更亮,呀,原來是狀元紅!

難得的好酒啊!

趙氏又在一旁冷笑著說,“送了那些東西,只回了一壇酒,老頭子你還樂成那樣,被外人瞧了,還以為你八百年沒喝過酒似的。”

七朵皺眉。

這次不用她駁斥,譚老爺子已經沈了臉罵趙氏,“死老太婆,你不懂,就別在那兒瞎扯。這狀元紅,只有狀元才有資格喝,你有本事給我弄一壇回來。回屋去,別在那兒丟人現眼。”

罵得好!

七朵唇角微勾了下,告辭出來,不用看,也知趙氏現在的臉色堪比鍋底。

晚上吃飯時,趙氏開始安排明日去鎮上賣螺螄的人手,讓吳氏帶二郎、三郎、四郎、四棗和七朵去鎮上。

徐氏立馬搖頭反對,“娘,七朵不能去。”

“為何不能去?”趙氏冷著臉問。

“我擔心再出今日這樣的事兒,可不能保證七朵每次都有這樣好的運氣。”徐氏正色說道。

七朵也說,“是啊,只要一想起那件事,現在這心還害怕呢,再也不敢去賣螺螄了。”

吳氏也趁機說,“爹娘,四郎這鼻青臉腫的,去賣東西惹人笑話吧。”

趙氏寒了臉罵,“你們這一個個成了金枝玉葉,做一丁點兒小事就推三陰四,你們都不要吃飯啊。從明天開始,你們每人都給你減一半的飯量。”

手中的筷子往桌子用力一拍。

徐氏和七朵抿唇,不回答,反正鐵了心不去。

譚老爺子想了想,說,“算了,這螺螄就別再去賣了,萬一出個什麽茬子,那可是多少錢也補不回來。”

趙氏嘴唇動了動,還想反駁。

譚老爺子揮手,“吃飯。”

大家開始吃飯,沒人去理會趙氏。

螺螄生意因三桃這事,而泡了湯,趙氏從此看她特別不順眼。

關於螺螄,七朵有另外的打算。

第二日,不用賣螺螄,但譚老爺子安排了農活,去給麥子除草並施肥。

譚家有十畝旱地的麥子。是個不輕的任務。

譚德銀拿了個包袱,說要去鄰村給一戶人家看墓地,並帶上了三郎。

譚德金、譚德財帶著吳氏、二郎、四郎、四棗、五杏、六桔、二霞和七朵幾人去幹活。

雖說禁了三桃和五杏的足,但幹活人手不夠。只好將五杏給放了出來。

家裏有活兒有做,譚德佑就歇了貨郎擔,幫忙幹活。

徐氏是小腳,無法下地幹活,順便照應八梨。

但吳氏卻不高興,挑著糞桶,對譚德金說,“大伯,大娘可真有福氣,我們在外面累死累活。她在家裏享清福。唉。早知這樣。當年我也裹個小腳就好了。”

譚德金冷了臉,沒作聲。

譚德佑冷笑一聲,說。“三嫂你要真是小腳,三哥又怎會娶你。一人一個命,你羨慕不來。”

“四叔,你……我只是隨口說說,你怎麽這樣。”吳氏氣。

她也聽出譚德佑是諷刺她沒徐氏生得好和命好。

“事實。”譚德佑輕吐兩個字。

譚德財瞪一眼吳氏,“不說話你嘴巴難受啊。”

吳氏氣得臉變成紫色,卻只能閉嘴。

噗!四叔說話可真是一針見血。

七朵、六桔同時抿唇輕笑。

二霞也笑了笑。

譚家這片麥地有一畝大小,劃成了一壟一壟,足有幾十壟。

一人一壟,先除草。

去年冬天雨雪足。蟲子差不多全凍死,麥子油綠綠的,長勢喜人。

譚德金速度很快,很快就鋤了半壟,譚德佑和譚德財緊隨其後,不敢留力。

“啊唷唷!”二郎忽然捂了肚子嚷。

“怎麽了這是?”吳氏上前去問。

二郎皺著五官說,“娘,我肚子痛,要去……”

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小矮山。

意思很明確。

譚德財罵,“現世寶,快去快回。”

二郎得了允許,放下鋤頭,向矮山飛奔而去。

與七朵相鄰一壟的六桔撇嘴,“肯定裝的。”

“他老大不小了,不能還做這事吧?”七朵有些不信。

二郎可是快成親了。

“不信,你等著。”六桔輕瞪她一眼。

七朵沒等到二郎回來,反而四郎也喊肚子痛。

“娘,昨夜哥踢了被子,我著涼了。”四郎解釋。

吳氏揮揮手,“倆個小討債鬼,快去。”

四郎也如兔子一樣走了。

等他們倆人回來時,速度最慢的二霞也鋤完了一壟,而譚德金第三壟只剩一小半。

六桔忍不住說,“二哥,四哥,你們怎回來這樣快?這日頭還沒偏西呢。”

兄弟倆人絲毫不臉紅,二郎不屑的擺手,“小丫頭懂什麽,那兒人多,找不到地兒。”

吳氏幫腔,“六杏,你二哥四哥身子不舒服還幹活,你還挑刺。”

七朵拉了六桔,讓她莫與吳氏鬥口舌。

這就是大鍋飯的弊病,真心出力幹活的人少。

這十一人,真正能出力幹活的只有譚德金三兄弟,十畝地,幾人足足用了六天的功夫,才施完肥。

澆完最後一棵麥子,七朵長籲一口氣,心中是很著急的。

這些日子起早摸黑的澆麥子,都沒空去挖竹筍,也不知竹筍有沒有被其他人挖了,或被野獸給破壞了。

還有悅客來的河蛤應該沒了吧,該再次送貨過去。

想到生意被耽擱,七朵就有些急。

這其間,譚德金去向譚老爺子和趙氏要過一次六郎的藥費。

不是二百兩銀子,而是七服藥的錢,譚老爺子見不多,想答應。

但趙氏卻死活不同意,將譚德金給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
第二日一早,譚德金又帶著七朵和六桔去雞公山砍柴。

有了上次野豬一事,七朵和六桔各帶一根粗棒子防身,譚德金多帶了一把斧頭。

同時,父女三人離得很近,只要高喊一聲,互相都能聽見。

小竹林中,竹筍沒有新的破壞痕跡,因昨夜的那場小雨,又有更多的筍尖露出地面。

“開挖。”七朵高興的揮手。

六桔飛快的舞動手中的鐵鏟。

一個時辰的功夫,又挖了一座小筍山。

譚德金讓她倆將筍子送去藏起來。

他藏東西的地方是一處山洞,巖石天然形成的洞穴,外面長滿了雜草,根本看不出後面是山洞,是無意中發現的。

七朵熟練的爬到洞旁,用手輕輕扒開雜草,對著洞裏淡淡掃了眼。

“啊!”七朵嚇得一聲尖叫,滾下矮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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